*主俄瓷,有一点点苏瓷
*我发现新大陆后的产物
天已经昏黑得快要看不见任何东西,美丽卡早已带着他看似同情实则嘲讽的话语离开,俄还是站在苏联的墓碑前,看着特地栽种的向日葵愣在那里。
很早之前他就和苏吵过架,跟他说再也不想见到他,并且断绝了关系——虽然是单方面的,或者可以说只是口头上的——尽管不是真的父子。但这一天还是来得很突然,那天他看着苏在他的面前一点点破裂,一点点变透明,直到最后消失在了空气里,只留下了他帽子上的那颗红心。而等俄反应过来伸出手的时候,也只能徒留的抓住他臆想中的碎片,也只能看到苏离开。
他就愣在那里,一直等到白俄罗斯赶来。俄就站在那里,看着几分钟前苏站立的地方,就好像那里还有苏一样。
脑袋昏沉极了,瓷的呜咽声撞入他的耳膜,俄回头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白俄罗斯,似乎才想起来哭是什么东西,用手摸了一下脸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最先流泪的那个。
此时的俄就和但是一样站在那。看着上面刺眼的1991,似乎墓碑上的镰刀和锤子都活了起来,一个在一刀一刀割着他的肉,另一个在一锤一锤的想震碎他本以疲倦不堪的心脏。
身后传来低声,是白俄罗斯在嘱咐瓷,叫瓷帮忙照看一下俄。他早就劝过弟弟了,奈何不管用,而且他还要去处理一堆事,放眼望去,也只有瓷可以信任。
脚步声渐远,俄还是站在那里。瓷的手搭上俄的肩,并没有说一句话,只是和他肩并肩的站在一起。俄还是没有忍住,直接趴在了瓷的怀中,哭了出来——他也只会在瓷的面前这样无遮无掩的哭。
两人就这样互相抱着坐在了地上,看着向日葵低头。
……
“醒了?”
等到俄睁眼,他已经在床上了。
“昨天直接就晕过去了,费了我好大劲儿才把你搞回来。”瓷说着打了个哈欠。
俄一下子坐了起来,却发现自己正握着瓷的手。“这?…”
瓷把身上毛毯抖了下来,盖在俄的肩上:“晚上把你弄回来后不放心你一个人,就在这里陪着你,有点冷就盖了条毯子。握着你的手,只要你一醒我就知道,免得你又去做一些不明智的事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去睡床!”俄急了。
“你看看这里还有床吗?”瓷被问笑了。
俄无言以对,但心里却有点不合时宜的念头——“你可以和我挤一张床睡。”但他知道自己是不会说出来的。甚至瓷对握着手的解释,也让他难过了起来,瓷解释的很合理但不是他期待的,他甚至可以从这里面臆想出瓷是怕他误会才这么说的。
俄悄悄松了手,起身穿好衣服,和瓷一起出门去找白罗斯。
几天后,俄继承了苏的大部分遗产——白俄罗斯主动给他的,他知道哥哥比自己更好,知道俄发挥的作用比自己大。
就这样,UN中以前站着苏的位置上,现在站着俄,明明是父子却完全不一样。苏严肃老成,穿衣一丝不苟,脖子上总是围着一条围巾,右眼常年被眼罩盖着。但是俄跟苏除了蓝色的眼睛和那种眼神,似乎就没有相似之处,俄穿着短款的毛领夹克,里面很随意的搭着体恤,唯独头上的帽子和苏的款式相似——只是少了颗红星。
但是没有人会把俄和苏弄混。
美丽卡在会上处处针对俄,还时不时带上了瓷,但是好在苏之前的威慑力,还有一天天壮大的瓷,美丽卡事实上也没有做成功什么。俄忙里忙外,收拾着苏留下的烂摊子,还要承受着美丽卡一帮人的压力。但是他再怎么难受,都很少去找瓷。因为他知道,最难过的,其实是瓷,各种意义上的“难过”。
俄不去找瓷不仅仅是因为心疼瓷的劳累,不想再给祂添麻烦,但更多的,是心里的郁闷。每次看到瓷一个人在那里发呆,或者看着苏留下的笔记,抑或是自己躲在某个转角处掉泪——要不是俄刚好在,他还不知道。只要看到这些,俄的心就像溺水一样,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肺部的疼痛给撕裂开。
“这应该是嫉妒吧,应该。”俄默默的想。
瓷到没有注意到这一点,祂只当是俄太忙了,准备有时间再去找俄聊聊。
但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在计划里的。
比如说这天俄喝醉了,白俄罗斯一通电话直接打给了瓷。
“瓷,我很抱歉这个时候来打扰你,但是现在……”